中華文明史,也是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格局的形成和發展史。回望歷史長河,正是各民族在交往交流交融的過程中,守望相助、同舟共濟,才形成了中華民族大家庭,共同創造了燦爛的中華文化,共同建設了偉大祖國。
讀懂浩瀚的中華民族發展史,需要地理、人文等多角度的窗口。內蒙古自治區鄂爾多斯市是個不錯的選項。
鄂爾多斯西北臨黃河、靠陰山,東南接晉陜、通中原,鄂爾多斯獨特的地理位置,自古便是多民族活動的歷史舞臺,尤其為黃河流域農耕民族和北方草原游牧民族的交流交往,提供了天然之便。
漫長歲月中,匈奴、鮮卑、黨項等多個游牧民族都曾在鄂爾多斯地區繁衍生息。這些游牧民族,對當地畜牧業的發展貢獻非凡。如,據《魏書》所載,北魏時期,被劃為牧場的鄂爾多斯可養馬200余萬匹、駱駝100余萬峰、牛羊不可計數。
自秦漢起,鄂爾多斯這方風水寶地,迎來了中原民族和農耕文化,大大促進了當地農業的進步。以西漢時期為例,中原百姓們帶來先進的勞動技術和生產工具,“引河及川谷以灌田”,鄂爾多斯由此“沃野千里、谷稼殷積”,農耕業與畜牧業相輔相成,農耕文化與游牧文化水乳交融。
今天的鄂爾多斯青銅器博物館里,幾塊漢代的車馬出行畫像石令人稱絕,其上既有馬車駱駝,也有如意云紋,北方游牧文化與中原農耕文化的交融共生可見一斑。
也大約是從那時起,游牧民族的馬匹、皮革、珠寶、香料等走進中原地區,中原各民族的茶葉、絲綢、鐵器、瓷器也廣泛出現在農牧民的生產生活中,這種以物易物、取長補短的經濟聯系,幾乎貫穿于鄂爾多斯歷史的每個時期。即便是西夏與宋對峙的動蕩階段,鄂爾多斯南部依然設有榷市,方便不同民族開展商貿往來。
當然,這種交往交融并沒有停滯在歷史里,而是活在當下。比如,在鄂爾多斯準格爾旗,至今依然流傳著一種特別的藝術——漫瀚調。它以蒙古族短調民歌為基礎,糅合陜北信天游、晉西北爬山歌式歌詞而形成,或高亢響亮,或柔情婉轉,自明清至今,一直回蕩在當地各民族的生活里,無論天高云淡的草原、揮汗如雨的田間,亦或賓客盈門,亦或家有喜事,都能聽到那濃郁民族風情的旋律。又如,在鄂托克旗的蒙漢各民族的大小聚會上,鄂爾多斯“乃日”文化也隨處可見。
多民族融合也必然豐富鄂爾多斯的美食。比如,一碗源自晉陜北的酸粥,至今依舊是來準格爾旗游客的“打卡”美味。諸如此類,不勝枚舉。豐富、持續的經濟、文化活動,不斷增強各民族之間的包容性和凝聚力。
某種意義上說,鄂爾多斯正如一架時空望遠鏡,無論回望歷史、還是前瞻未來,都可以從這里看見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格局形成的一個脈絡,這里無疑是各民族在漫長歷史中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一個例證。
8月8日晚21:10,《似是故人來》第三季第6期,中國網總編輯王曉輝對話北京大學歷史學系教授、中國史學會副會長張帆,在遼闊的大地上、浩瀚的歷史中,傾聽中華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美妙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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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李芳審稿:張寧銳)